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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黎放下酒，翻了个白眼：“兴什么师？问什么罪？我还没兴师问罪，他倒好意思来兴师问罪。”
从陆知之手上接过电话，宋黎没好气开口：“干嘛？”
“你的手机是装饰品吗？”
“你管我，有话就说，有屁就放。”
“在哪？”顾年声音软了几分。
“你心里，你找找。”宋黎拿起杯子递到陆知之面前，示意她给自己再倒一杯。
陆知之刚打开酒瓶，就见到一只讨债的手，给她倒了满满一杯，自己也给自己满上。
听到宋黎的话，顾年低低笑着：“喝点酒脸都不要了？”
“你要？给你。”几杯酒下肚，宋黎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混沌沌。
“在哪？我来接你。”
“都说了你心里咯，还一直问个没完，跟个啰嗦老太太一样。”
陆知之靠近宋黎，朝着听筒大声道：“我们在万雍公馆，你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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